萧郁蘅挥退了随侍,亲自给苏韵卿添了杯冰镇茶水,“想与你说些体己话。”
苏韵卿接过轻抿一口,“知道。”
“近来我在暗查京中豪门的私产田庄一事,想必京郊万年县灭门惨案你也有耳闻。”萧郁蘅如此板正的模样,倒是不多见。
“嗯。”苏韵卿静等下文,一双眸子落在茶案的檀木纹理上。自从成了阁臣,她的话更少了。
“此案本是京兆府在查,因涉案人牵累甚广,大理寺也介入了。我搜罗罪证刨根究底,竟牵扯了一桩强掳良民女为官户妾的案子,幕后指使是郎家。”萧郁蘅的眼神里添了层霜色。
“掳了几人?”苏韵卿眉头微蹙。
“前后约莫有六七年,涉案三十余人,送入京中各大高门内宅。”萧郁蘅眸色虚离的望着窗外摇曳的枝桠。
“你待如何?”苏韵卿的语气平平,容色却渐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