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完善自我认知之前,对于所有身份的认同都是无稽之谈,她有时觉得自己只是学着迈凯纳斯和加西亚的样子在表演‘特拉什教母的女儿’这一角色。
白马兰从来都很反对用有机体的肌肉收缩和腺体分泌去解释心理,这是灵与肉的二元对立,是将主体思维割离主体。她承认妊娠荷尔蒙能够重塑女性大脑的神经元结构,那属于科学范畴,她不懂,但她不认为激素能改变人的自由意志。她觉得自己在妊娠期产生的母爱实际上是种基于预测模型的提前排演,能够帮助她在生产后尽快适应生理与生活上的改变,这是种从无序归于有序的演化机制,但往往她一难受就忘记演了。
至于她对伊顿的真实感情——这么多年过去,‘埃斯特’和‘白马兰’在她身上呈现出血肉相融的状态,却仍然无法为她拼凑出一个完整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