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过身,眼神落在床头那盏黄铜台灯上,指尖轻轻摸了一下灯座边缘的划痕——他留的。
她没再换房。
佣人没问,只默默把她的洗漱用品也放进了这间卧室的浴室。
早餐她没吃太多,胃口还未回来,但至少没有像前几天那样,吞咽时像在咽纸。
上午九点,导师打来电话,问她是否可以代替一位生病的同学下周出席一场讲座,她说好,语气清楚利落。
挂掉电话后,她翻开书,批注几处标红的句子,然后停下来,看着纸上的字发了一会儿呆。
她忽然意识到,过去这么久,她每天早上醒来都知道该做什么。
今天也一样。
只是,她终于允许自己,不再把他排除在这份秩序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