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楼梯间停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走廊另一边的那扇门。
她走过去推开门,屋里没有异味,地毯刚吸过尘,书桌上的东西都没动。沉时安走之前翻阅到一半的一份报告还压着,页角折痕整齐。
她没有开灯,借着走廊外漏进来的余光脱下风衣,把手表放进他原本放眼镜的那只陶瓷碟子里。
然后她拉开床铺,侧身躺下。
天花板上映出横梁的淡影。她看了一会,慢慢闭上眼。
其实有些想法她从来没有成功压下去过,只是在推开、不敢承认。
这件事她知道很久了。也许……不过是一直在等一个借口。
她不想再和自己作对了。
那种用规则去克制爱他的人生,不是她想要的自由。
清晨六点,天刚亮。
窗帘没有拉紧,一道斜光落在床尾。沉纪雯醒得早,却没有立刻起身。
身下床垫偏硬,不是她平时那张的回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