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涧转回了身,不再看沈亭文:“现在呢?”
沈亭文答不出,那短促的唢吶在背景里响起时太明显。人都说,唢吶一响,不是大喜就是大悲。花涧身上沾着寒,冷得沈亭文害怕。他伸出手,盖住花涧放在床边的,想借此与他交换两分温度。
但花涧默不作声抽了回去,他微仰着头,虚虚望着空气中的一点。沈亭文定定凝视着他,从眉尾到发梢,试图从中看出悲伤或者死寂之外的情绪,但他看不出。
“对不起。”沈亭文说。
花涧摇头,眸光阖敛,像是自嘲,又像是释然一样笑出声。他抵住额,止了沈亭文安慰的话:“好了,说点别的吧。”
沈亭文心口闷痛,低声:“花涧,我没那么混账。”
花涧却只是笑,他侧过头来,撑着额笑,笑意却不到眼底,手指点点自己:“但我想说明白了,沈亭文,”花涧说,“我想同你讲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