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图理解裴寂的想法。
当年她的父亲满心都是母亲,虽然也关切她,却不如孟氏殷切些,至少在沈元柔受了委屈后,孟氏会环着她,温声细语地安抚。
她如此安抚,又有何不对。
在陈太医走后,裴寂轻轻吸了吸鼻子:“您会不要我吗?”
这话问得很无厘头,但沈元柔道:“不会。”
“您会,”裴寂艰难地牵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牵强的笑来,“义母,自从您打算娶李道长为主君后,就再也不理我了。”
裴寂几乎是笃定了,沈元柔疏远他是因为这件事。
“你听谁说的?”沈元柔扬起一侧的眉头,问。
她虽不曾明确约束,但太师府的下人不会嚼主子的舌根。
裴寂没有应声。
这些都是他与同窗们交谈得来的,更多的,还是他的猜想。
只是先前他在沈元柔面前提起此事时,她并没有明确的回绝,裴寂只当此事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