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医,我家公子这些时日没有胃口,您瞧瞧。”
月痕早在路上便给陈太医叙述了裴寂的情况,如今当着裴寂的面,再次复述了一遍才离去。
“我没有生病,”裴寂偏头看向沈元柔,有些急切、害怕:“义母,我没有生病的。”
沈元柔不为所动:“让陈太医为你看看。”
陈太医仍是那副和善的模样:“公子,手伸出来。”
裴寂的呼吸都跟着急促了,但沈元柔没有出声,他也不敢违背,只好白着脸,探出了自己的腕子。
人在害怕时,感官比寻常还要敏锐。
沈元柔方才目光无波,也不曾说很重的话,且此事分明就是裴寂做得不对,可是在陈太医来此,沈元柔没有站在他这边时,他还是委屈了。
其实没有什么可委屈的。
但这近三个月来,沈元柔对他的态度,叫他的心从慌张到渐渐冷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