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是李文溪模糊的、带着哭腔的回应:“…老师…别…”
然后是身体撞击在什么东西上的闷响,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一切声音便都变成了更混乱的呜咽和急促的喘息。
门缝太窄,弦月只能看到一小片地面,上面散落着似乎是李文溪的校服外套和一件深色的西装外套。
那些声音,那些压抑扭曲的声响,像淬毒的针,密密麻麻地扎进弦月的耳朵里,扎进她的脑子里。她只觉得眼前发黑,紧咬舌尖才不至于昏倒下去。
原来是这样。这就是李文溪的忙。这就是她身上那些奇怪痕迹的来源。那个让她神魂颠倒而抛下自己的人,竟然是钱淑仪。这个衣冠禽兽。
巨大的震惊、被欺骗的愤怒、以及一种近乎灭顶的绝望和恶心感,顷刻将弦月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