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所有的野心和主动,都变成了对沉柯的“忠诚”和“执行力”。
沉闵行脸上的笑容深了一些,他再次为陈然续上一杯茶,动作依旧从容不迫。
“一把刀?”
他玩味地重复着这个词,手指在温润的杯壁上轻轻摩挲,“刀是好刀。但刀本身,是没有思想的。如果持刀的人,被愤怒和叛逆冲昏了头脑,那么这把刀,无论多锋利,最终都可能伤到自己。”
“您是担心沉少吗?”
陈然顺着他的话问道,“其实您不必担心。沉少他很聪明,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只是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舞台,来施展他的才华。晨星资本,就是那个舞台。”
“舞台?”
沉闵行放下茶杯,发出一声轻微的脆响。
他身体微微前倾,那股属于上位者的气场终于不再掩饰,如水银泻地般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