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婉也低眸,黏在他身后跟着进了帐。
帐帘落下,不等沉烈给她什么眼色,郑婉便自觉地乖乖坐到他腿上,拿着药膏往他掌心一放。
早先他收拾文历观那一遭,郑婉眼睁睁瞧着,便知道他心情又是差极。
不过若真要比对一遭,沉烈似乎尚未到那般生气的状态,是给她留了些空间松解的。
眼下情况比昨日看起来是好了些许。
但不多。
她动作行云流水,熟练又乖觉。
沉烈也就未发一言,只是抱着她起身,拿了个湿帕子回来坐下,随即视线专注地擦拭起她颈侧干涸住的血迹。
他动作很精准地避开了伤处。
即便是蹭到并无外伤的地方,也轻得发痒。
郑婉闲来无事,索性就垂眸盯着沉烈瞧。
看他动作轻柔地清理好伤处,又继续默不作声地给她上药。
显而易见的熟练。
沉烈似乎什么方面都有种进步神速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