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里希霍芬上尉啊!”圆眼镜护士赶紧插嘴。“是她朋友来着。您看他每次来,就带几个水果,张口闭口女朋友。坐没坐热就着急走...那姑娘对他也是客客气气的。”
哈!不是我偷听的,他每次在的时候,我都刚好去换药。”
约阿希姆低头,发现自己正啃着一个本该送给她的梨子,果核被狠狠扔进垃圾桶,惊动了护士站的几个人。
白炽灯照亮领口的橡叶双剑铁十字。他扬起一个笑容,和之前没两样:“下午好啊,女士们。”仿佛刚才那个浑身绷着戾气的人,根本不是他。
他转身走出了医院大门。
那些强装的轻松,那些隔着“玛侬”才能说出口的关心,这场戏,他演不下去了。
第七天
他在巴黎的最后一天。
医院走廊的挂钟指向一点整,秒针咔哒一声归位。
俞琬哼着调子,把梨子切成匀称的小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