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羽衣用力地拧了下手背,咬唇问:“如果我说不是,你会相信我吗。”
“当然。”萧骋将茶杯推至燕羽衣触手可及的桌角,语气极淡,并不像是他话说所言,如“当然”这个词语的意义那般肯定。
“东野侯府与大宸州府亦有勾结,与东野陵交往须得小心。”
萧骋又提醒道。
“萧骋。”
燕羽衣欲言又止,还是难以抑制对那张名单产生的震撼。
如果此刻的萧骋面带笑意,他或许会放下所有,冲动地问他“裴谵”这个名字与他是否有关。
但从走进帐内,直至茶水沸腾,萧骋神情都没有特别的波动,眉目舒展,比任何时候都要从容,但燕羽衣偏偏在这种氛围中,感受到内里涌动的,难以描述的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