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了时间,但后来她回想,她在昏暗无光的环境下,躺在床上,整整一个星期。
期间任佐荫不住的回想究竟是什么时候自己做的事情超过了“想做姐妹的忍耐阀值”,什么时候任佑箐就对她产生了扭曲的毁灭情绪。
后来她想不明白了,因为她发现一个问题——
每一次欺负任佑箐,她也会愧疚的想:任佑箐做错了什么?可她从来没有想改,却总是变本加厉,毫无上限。
她从未觉得自己和任佑箐像一对姐妹,可是她在某时,某刻,某地,也会反省自己,像一个应当扛起责任的姐姐那样,反省自己。任佐荫明白,她也会违背跟任佑箐相反的原则,去思考“怎样成为一对正确的姐妹”这个问题。
但她没有想做,想去实践。
任佑箐何尝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