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城罚她禁闭,她被彻底锁在自己的房间里,厚重的窗帘隔绝了所有光线,只有门缝下偶尔透入的一丝光亮提醒着时间的流逝。
一日叁餐由佣人沉默地送进来,再沉默地收走。没有人说话,没有解释,没有审判。
她被遗弃了。
这个观点一旦萌芽,就开始以太过蓬勃的诡异速度生长,汲取宿主身体里,太多的营养,使得一整颗心都漫布上狰狞的疮洞,流出令人作呕的脓水,混合着血液,干涸之后凝固,硬挺又恶心。
——起先的日子,任佐荫还反反复复的一次又一次,将这些脓结成的晶,扣开,自救似的忍着痛,止血,企图让自己好受那么一些。
可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她需要保持清醒。所以伤口不能好,她需要大量的痛,以此来确保自己的精神还能存活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