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因剧烈的抽泣而不断起伏,昂贵的真丝睡袍皱成一团,对方的裤脚也被濡湿。
钱淑仪低头看着匍匐在自己脚边,哭得毫无形象、涕泪横流的李文溪。那卑微乞怜的姿态,非但没有激起她丝毫同情,反而让她觉得厌恶。
她爱李文溪的漂亮,爱她身上经自己多年调教而得来的这种自信力被摧毁、只能依赖她的脆弱感,却也恨其不争,恨这块烂泥永远扶不上墙,恨她被娇养出来的骄纵顽劣,一次次给自己带来麻烦。
她任由文溪抱着她的脚踝哭了片刻,像是在欣赏对方彻头彻尾的崩溃。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弯下腰,向文溪伸出手。
动作算不得温柔,甚至带着点粗暴地按在了李文溪凌乱的头顶,用力揉了揉,像是揉搓一只犯了错但尚有价值的宠物。
“行了。” 钱淑仪略显疲态,“哭成这样,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