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步越来越快,近乎奔跑起来,胸腔里那颗心脏擂鼓般撞击着肋骨,每一次跳动都带来一阵钝痛。她不能有事,这个念头从未如此清晰,如此强烈地占据过他全部思维。
排除了一切他所找过的地方,裴肆开始有些漫无目的的在裴家里逮着一个佣人就询问。
最终在一番询问之下,他停在了那扇熟悉的房门前,门板上精致的鸢尾花浮雕在昏暗中显得有些模糊,这是沉音夕的房间。
裴肆的手按上冰冷的门把,指尖竟有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猛地推开了门。
房间里拉着厚厚的窗帘,只从缝隙里透进一缕惨淡的天光。姜余只开了一盏台灯,在这片沉寂的昏暗中,她背对着门,蹲在地上,姿态安静得近乎凝固。
她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米白色家居裙,长长的黑发柔顺地垂在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