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暖融融的汤婆子是被她覆于足底。
白惜时好久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起先是亡命奔波,继而担忧滕烈安危,还有回程马车的颠簸都让她长时间没有再进入过一场深度睡眠。
今日这一觉就像是要将先前欠缺的都补回来,以至于她直接睡到了第二日天明。
其实傍晚的时候她曾醒过一次,整个人陷入一种睡蒙了的怔忪感,想睁眼又如被鬼压床一般动弹不得,最后终于得以翻了个身,这时候听见床榻的动静,一帘之隔的外间很快绕进来一个人。
看见来人,白惜时望着对方,喃喃问了一句,“是做梦,还是真人?”
那人闻言,俯下身问她,“掌印做过有我的梦?”
白惜时没有回答对方,因为她当时正在思考一个重要问题,那便是如若是梦,她便要大方掀开被角邀请对方进来一起睡,梦里就应当做点梦里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