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看脸色越白,明明身下坐着的是柔软的被褥,他却如坐针毡。
这怎么可能做到呢。
屏风后头传来哗啦水声,虞幼文赶紧将书放回去,忐忑不安地等在那里。
林烬趿着木屐,披着宽袍出来,衣襟敞开,露出大片麦色的肌肉,他走到床边,带来一阵冷冽的寒气。
寒气拂在他脸上,虞幼文像关心,像拖延似的说:“冷水么?”
林烬很干脆,蹲下身给他脱靴子:“怕错过你回来,就没洗,我又不怕冷。”
虞幼文侧过头,不怎么敢看他,盯着大榻边的莲花铜烛台。
林烬抱着他放在大榻里边,自己也坐了过去。
他手上还有些凉,怕冰着人,只隔着衣衫将人抱住:“再给我看看?”
虞幼文没说话,抬起手,默默将裤腰捏住了。
他微侧着头,眼睫毛颤抖着,这个样子太可怜了。
可怜到林烬有些心软,他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大的混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