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和秋免无关,他即便不脸盲,暂时也没有兴趣观察树与树之间的不同。
他只是在蚊母树前的空地上滞留了许久,又从背包里掏出一小罐啤酒,倒在地上。
他爸爸的骨灰埋在这,是妈妈亲手埋的,理论上应该经过了她一系列风水测算后寻找的绝佳地点,至于有没有别人知道这件事,他不清楚,但无所谓,而他妈妈应该更无所谓。
秋免其实没什么缅怀感伤的情绪,爸爸在他出生之前就走了,甚至就算死在当下这个年纪,他也不会有特别深刻的悲伤,虽说应该会比浪费一罐啤酒更深沉一点。
但是感叹、思念、伤怀是面对逝者的最好方式,哪怕他只是模仿这一步骤。
“爸爸,新一年好。”他说,“我24岁了,过得挺好。”
此后就再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