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任城接走了她,那本泛黄的笔记本,她一同烧给了那个可怜的,凄惨的女人。
……
我讲完了。
没有过分夸大,她只是陈述事实,不带主观,好像经历这些的并不是她,也一丝一毫不曾用那种惹人怜惜的口吻叙述自己的不幸与情绪,只是平淡,又平淡。
任佑箐淡淡地说:
“这样的经历,并不常见。可是相比很多比我更惨的人,我总是要幸运那么一些。”
她还是靠在她的胸前,咬着她的手腕,只不过这次轻轻的吮吸起来。
她感受着手腕上那奇异的,带着刺痛和湿滑粘腻的触感,胸腔里那颗心脏却在狂跳,撞击着肋骨,带来窒息的钝痛。
她试图消化那些可怖的画面——
廉租房里的摩擦声,爬行的母亲,门缝后的腐臭,以及那最终呈现在她眼前的那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肿胀与溃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