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晚就算喉咙被掐断,他也得活着。
可现实是,他连这点痛快都得不到。他只能继续扮演那个姜老师,继续用长袖衬衫遮住伤痕,继续在无人处用指甲撕扯自己,像个可悲的瘾君子,靠那点微末的痛感苟延残喘。
多可笑啊。
他盯着地上那摊血污,忽然很想吐。不是因为这血腥味,而是因为意识到自己居然还在享受,回味这种被温晚池关心在意的错觉,回忆着她对自己的笑容,说过的那些话。明明骨子里已经烂透了,却还贪婪地嗅着那些廉价的善意,像阴沟里的老鼠偷舔掉在地上的糖渣。
等真正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在贪恋着温晚池身体上的气味。她的卧室、她的被褥、她的梳子、她的水杯、她的香水、她的衣服。
最恶心的是,晨勃的胀痛和下腹黏腻的冷汗一样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