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所有人展览他的不堪。
多痛快。
他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天花板的白炽灯刺得眼睛发痛。喉咙又开始发紧,仿佛有双无形的手在慢慢收拢。他下意识去抓脖子,指甲在皮肤上刮出红痕,却还是喘不过气。这种窒息感比疼痛更难熬,因为它没有源头,就像他的痛苦一样,找不到理由,却真实得要命。
忽然想起小时候在乡下见过的癞皮狗——瘦骨嶙峋,浑身溃烂,却还固执地舔舐伤口,仿佛那样就能痊愈。
真贱啊。
“操......”他哑着嗓子骂出声,不知道在骂谁。
也许是在骂他自己。骂这个连崩溃都要挑时间、挑场合的废物。就算今天请假,可明天还有课,他不能顶着一脖子血痕去学校,他又得戴上那副理性得体的面具,回答学生的问题,对着同事和领导点头问好,假装自己是个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