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杨青不过垂髫稚子时,双亲就被那些杀良冒功的兵痞害了性命——父亲将他塞进灶膛的柴灰里,那滚烫的余烬烙红了孩童的脊背,却让他捡回条命。指定网址不迷路:roushuxs.com
自此这无根浮萍般的少年,在街巷间与野狗争过食,在酒楼里被醉汉当痰盂踹,给富户当牛做马时,连主家养的画眉鸟都比他多三分体面。有回因半块馊馒头,他被几个地痞打得肝肠欲裂,拖着血痕爬去县衙鸣冤,换来的却是衙役用包铁水火棍教他规矩。那日暴雨冲刷着青石板缝里的血丝,少年蜷在城隍庙破败的神龛下,将崩落的牙齿和着恨意咽进肚里。
从此他眼底总凝着层薄冰,笑时像钝刀子在割肉。
他散尽千金,只为攀附一个末流小吏的庶子。自此,他像条毒蛇般潜伏在大魏官场,专门寻觅那些沽名钓誉的清流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