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给手心那片鞭痕包扎。
因果皱着眉盯着那被一层一层包裹起来的血肉,他不说话,因果也不说话,手里攥着护士给的糖也没给他,因为她记得他不要。
他包扎完看了过来,因果把自己缩成一团坐在石板凳上,好像什么也没想。
“走吧。”
她听闻回神来,他伸出其中一只手来,绷带和消毒水的味道浸在夏日融化的空气里,因果本能地想牵上他的手,但是记忆总亮起从阳台跌落的那个瞬间,便一下把脑袋缩进了膝盖里,然后摇晃脑袋,闷闷地说:“我想在这儿呆会儿。”
沉默,连风声都没有,因果以为他走了,悄悄地把脸从膝盖里抬了起来,但是正对上他俯下身来鬼一样紧盯而近得快要没有距离的眼睛,心脏像是被捏破了一般水花四溅,然后聚集成一粒一粒小的水珠流淌在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