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幼文早有预料,可端茶的手还是抖了一下。
“鞑靼部递了降书,兀良哈部独木难支,经此一役,他们哪还会再敢挑衅。”
袁柏说:“屯田岂是一朝一夕能有成效的,这是要把将军绊在这儿。”
他觑着虞幼文的脸色,脱口而出:“你怎么一点都不伤心?”
话落,他觉得自己像个好事的大姑娘,尴尬地笑了笑。
“我就是……”结巴了会儿,他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怕你跟陛下闹矛盾。”
虞幼文眼睛恶狠狠地睁大,像是要喷火:“等他回来,看我不……”
“文鸢!”袁柏打断他的话,神色有些严肃,“他是君,你是臣——”
想起虞幼文犯瘾症时的痛苦,他又改了话音:“别太过火,真惹急了不好。”
袁柏放下茶盏,走到箱笼边拿出被褥,铺在地毯上:“我睡了,难受了你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