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去的背影异常干脆,没等柳冬,带着近卫去追大部队,穿过荒芜草地时,后头赶上来一匹快马。
柳冬狠狠瞪他一眼,招呼都不打,率先绝尘而去。
还真是没人能说动虞幼文。
林烬勒着缰绳,望向后方昏暗阴沉的旷野,大队人马踏出的草痕犹在,却不知何时再能踏上归途。
十月底,天气异常湿冷,袁柏进帐解下斗篷,随手搭在小椸架。
虞幼文拥着厚褥子,坐在靠近炭炉的软垫上:“我好许多了,你不必每晚来守着。”
袁柏接过他递来的茶盏:“还是要多加注意。”
他今夜有些沉默,没像以往喋喋不休地说着军务。
虞幼文给铜壶添了凉水,放在炭炉上:“可是有事?”
袁柏捧着茶盏暖手:“前线来信,陛下撤了兵,让节度使带人建塞徼亭隧,屯田戍边,还特意下令,未有敌袭,不得主动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