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陵也正想听他的解释,不想,手忽然被人捉住,温暖干燥,一层薄茧,牵得很紧。
她旋即听到淡漠磁沉的嗓音,压着众多嘈杂声音响起:“夫人叫我好找。”
声音并不大,或许旁人都没有听清,但钟宴一定是听清了的。
钟宴脑子一嗡,这个男人,他见过的次数不算多,要么,是在宣政殿上,他庙堂高坐,俯视臣众;要么,是在金水阁中,设案对弈,向他询政。
这个男人,正是当今天子——即墨浔。
他僵着颈子,缓缓看向了已避去即墨浔身后的稚陵。她避了他的目光,垂着眸,逆着光伫立,灯海在她身上晕出一轮细细的光影,落在发上,兀自熠熠。
他心头一震,却看即墨浔他唇角微勾,勾的一个疏离冷笑,嗓音淡漠,看向稚陵:“你们认识?”
稚陵强自镇定,微微垂眼笑说:“是刚刚才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