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叫她步伐一顿,回过头去,静默了一会儿,淡淡道:“世子,你来迟了。”
她纤静站在树下,一半在枝桠横斜的影子里,一半在灯山熠熠的光色中,提着的那盏花灯里,烛光明灭,起了风,吹起她缚面的面纱,叫她的模样,昙花一现般露出又合上。
她想,她终究做不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也做不到完全的释然。
她心中到底还是有些怨念,只是过了很多年,她以为很淡很淡了,没想到今日重新拂去了尘埃,才知道这怨念一直在她心头挥之不去。
钟宴见状,福至心灵,想到,她在意的或许是他曾经不告而别,他立即说:“当初不告而别是因为……”
他正要解释,话音却猛地断了,抬眼看向光影幢幢里的来人。
他僵在原地,望着那个牵住眼前女子右手的男人,玉冠白衣,丰神俊朗,眉眼淡漠,剑眉星目,周身流露出天生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