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的一声茶盏轻响,却似惊雷炸在众人心头。几重珠帘后,姬绥的指尖在案几上轻轻叩击,每一声都仿佛敲在骨节上。
“怎都不说话?”他忽而轻笑,声音似玉磬相击,“那便从云瞳开始罢。”
被点名的侍女浑身一颤,额角渗出细密汗珠。前日自扇耳光留下的淤青,在烛火下泛着紫红。
“奴婢——”她冷汗淋漓,却见珠帘微动,一枚银簪“叮”地落在跟前,簪头淬着幽绿光晕,分明是淬了毒的。
姬绥的声音带着散漫:“云瞳,你了结那个诬陷你的贱婢,本公子便许你入内室侍奉……做个体面人。”
侍女咬牙道:“多谢公子,但奴婢并无此意,上次已经跟公子说得明白。若是公子执意为难奴婢,奴婢就是撞死在侯爷的院子里,玉石俱焚,也不会听从。”
“好,”姬绥闻言,登时想起前日比云瞳更为激烈的兰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