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管事见她泪痕满面,当即厉声呵斥:“在主子跟前当差,还敢哭哭啼啼,可是皮痒了?”
那侍女见管事面目狰狞,一时怔忡难言。分明昔日情同手足,自幼相伴长大,怎的长公子入府后,竟至这般田地?
管事将茶叶狠狠掷入她怀中:“上回你开罪长公子,害得咱们一年俸禄尽数罚没。此番还敢造次!你娘尚在病中,若再受责罚,拿什么延医用药?长公子这般仁厚的主子,竟被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触怒,究竟造了什么孽?”
“莫忘了,前日你诬陷云瞳偷窃,长公子非但未加严惩,还将你留在身边伺候——这般恩典,你竟不知感恩?”
侍女终是心神俱溃,伏地哀泣道:“我实不能为!手刃人命之事,我怎敢为之?纵使公子许诺纳我为贵妾,亦难消此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