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腰进去,虞景纯顿时噤了声。
他从狐裘的雪白绒毛边儿,恨恨地看着虞幼文:“怎么才来!”
虞幼文感觉到他浑身紧绷,焦躁不安地四处乱看,他这样子很可怜。
但虞幼文没有让步的意思:“自作自受,活该。”
虞景纯受伤地看着他,沉默了许久,推开木窗:“允安。”
允安立即应声,虞景纯吩咐道:“派人回京,取阿芙蓉……”
虞幼文快步上前,“唰”地一下关拢木窗。
虞景纯其实很难受,却似弦月般弯着眼,舌头抵着牙尖,笑得很得意。
虞幼文坐在榻沿,指尖把床单拧皱,声音轻得犹如叹息:
“我做甚么要管你。”
听到这样无奈的埋怨,虞景纯没说话,他肩背慢慢弓起来,手指尖不住颤抖。
虞幼文从软榻下翻出一拃宽的棉布,一圈圈绕在虞景纯腕上,绑结实了。
又掀了狐裘,去捆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