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气!”
“酌,斟酒慢饮,缓缓品之,雅兴也。怎会晦气?”
听得这熟悉的声音,云疏月僵在原地。
“月儿,我来了。”
啪嗒——
墨滴滑落笔尖,在纸上晕出一团黑色。
他来了。
云疏月设想过他会来,也设想过她见到他一定要臭骂他一顿,再狠狠地打一顿出气。
可此刻她却连转身都做不到。
沈酌从炭盆里救出那张纸,仔细展开,放回桌上。
“对不起。”
简单的三个字,犹如蚁穴,瞬间击垮云疏月心中堤岸,瞬间红了眼。
她赌气一般拂开那张写着“酌”字的纸。
“我还当哪个贼人如此嚣张敢半夜闯入女子闺房,原来是平息皇城动乱的沈小侯爷。”
云疏月退开些距离,撇开头收拾那张被墨滴晕染的纸张,“侯爷真是爱说笑,民女只是一位被家族厌弃,被未婚夫退亲的不祥之人,担不起侯爷的一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