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毅成此刻颇为痛恨自己作为男人的身份,痛恨自己支棱起来的阳具,痛恨被阳具支配的另一半灵魂。而剩下一半不涉及性爱的部分只给了智理,智理是他意志的传承,血液的永远河流,基因的完全样本。他不该把父与母的界限模糊掉,他应该和她有权威的距离,那样的权威是她犯错了会在他面前发抖挨训的权威,是令他在家长会和同龄朋友面前志得意满的权威。她应该是他权力的挂件,可她现在是他甘愿忍耐的绳圈。他完全被牵在里面。
一切错位颠倒,必须使其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