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毅成回过神发现自己大半辈子的时间被她缠绕,分割,成为他习惯使然的一部分。
可是老师,他觉得他的心理也有问题,他和智理,一条绳子的两端,简直要理不清打结的地方在哪里。上周末他晚回家,脱鞋到一半一楼的浴室门打开,智理站在那里一丝不挂。周毅成还记得她的刘海一缕缕湿成蚯蚓贴在头皮上,水滴从皮肉的线条流下来汇成要他眩晕的瀑布,而他呆呆站在那里。猛地回过神来立刻转过身,听见她跑上楼的声音好像被束缚翅膀的信鸽那样的扑腾,慌乱。他是笼门,他的存在是铜锁。
他努力不去想她的身体,无端的困惑。他的印象里她还是发育不良的薄板一块,可是她为什么胸口坠着一对智齿般的小乳,为什么腿间已经开始蔓延出象征着生育的毛发,为什么隔着一整个客厅他还是看得那样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