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复读吗?”突然,陈牧成兀自开口打断,“去复读一年,你要多少钱?”
头侧过去,去瞧余千思的支吾其词。
她大可不必在他面前用一些拙劣的话术来修饰自己的目的,因为陈牧成根本不在意她是否是利用他,利用他对她的喜欢就推断他一定会帮她。只要知道是她不想就这样,而她大概无人可依也无路可退。
“十万够吗?”对钱没概念,也心甘情愿托举余千思,陈牧成查完自己手里所有卡的余额,给出一个骇人的数字,“我先给你十万,等我爸以后给我钱了我再给你。”
人来人往,猝不及防被挤到冷气最足的地方,陈牧成用双手捂了下脸,舔一舔嘴唇:“没事的。”
不想让她背负愧疚与压力,只字不提债和务。他只说:“我有钱的,我有一张卡是我自己的,你拿去用,没事,我爸不会知道的。”
省去分外沉重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