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明白他的意思,实而示之虚、虚而示之实,为君者总不能不令臣下生畏,如今不仅施鸿杜泽勋想给她一个下马威、她亦同样想打他们一顿杀威棒,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许多机会便潜藏在这些不显山不露水的争斗交锋里。
只是那时她毕竟年轻、并不全然理解卫钦的意思,便在他病榻之侧恭敬地欠身问道:“陛下也曾用过心术么?对何人遮掩……又对何人显露?”
他那时沉默了,倚靠在龙床深处的影子显得孱弱不堪,微微阖目的模样又显得高深莫测,她于是自知说了一句蠢话,后来也就不再问了。
如今她用他教的法子规训臣子,直将两个节度使晾在凤阳殿干等了大半日,直到入夜时分方才打发朝华去给二人传话,说太后政务繁忙今日无暇接见,请之先至馆驿落脚、明日再行进宫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