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刚被他那样对待之后…
巨大的荒谬感和更深沉的屈辱浪潮般拍击着她残存的意识。她用力咬住下唇,几乎尝到铁锈味,才将那冲到喉咙口的悲鸣和质问死死压下。反抗契约的念头一闪而逝,随即被更深的冰冷绝望淹没。
她慢慢地、极其僵硬地松开了护在胸口的双手。手臂每移动一寸,都仿佛牵扯着看不见的伤痕。她费了一点力气,才侧过身去够那放在矮榻旁小几上的干净软布。动作迟缓,像个关节生锈的木偶。她需要清理自己。无法立刻面对婴儿,也无法忍受那代表着母性与纯净的奶汁沾染上刚刚的污秽气息。
尾形没有催促,也没有任何移动。他就那样站在矮榻边的光暗交界处,像一个等待着猎物执行指令的冰冷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