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伊莉丝,仿佛被打开了某个喋喋不休的开关,从楼梯到走廊,一路都在他臂弯里哼哼唧唧地抱怨,词汇量在酒精的浸泡下异常丰富。
卡斯帕起初还耐着性子敷衍几句,到最后,那点稀薄的耐心也被这毫无意义的絮叨彻底磨光,索性闭口不言,任她自说自话。
直到房门在身后合拢,怀里的醉猫被轻柔地安置在略显硬实的床铺上。
“我真的……没醉……”她挣扎着抬起绵软的手臂,徒劳地想要挥开眼前重迭晃动的虚影,固执地重申着显而易见的谎言。
“还记得灯节那晚,我对你说过什么吗?”男人被磨得彻底没了脾气,抛出第一个问题,试图唤醒她混沌的记忆。
“灯节……”伊莉丝涣散的目光追逐着天花板上那盏老旧油灯摇曳的光晕,昏黄的光圈层层迭迭,模糊了现实与记忆的边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