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赖以横行的命根,是他的全部,如今滚着泥,明晃晃地躺在血泊里搐缩,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腥味。
女人心中畅快,她上前去,毫不犹豫地飞起一脚,将那团污秽之物狠狠踢向不远处一只野狗。野狗嗅到血腥味儿,叼起来就跑,消失在人群之外。
男人像一滩烂泥,软塌塌地栽进自己流出的污血里,没了动静,仿佛死去。
围观的灾民怵目惊心,噤若寒蝉,有被吓得腿软的,抖如筛糠;还有忍不住跌到一旁呕吐的。
萧韫宁连余光都没看,仿佛侍卫方才割下的,不过是田间一株碍眼的稗草,污秽,且毫无价值。
“赈济之地——”她抬高声音道,“要的是干净、光明、公正,容不得藏污纳垢!”
字字如铡刀砸下,裹挟着浸透骨髓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