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疼的汤药浓黑,闻味道就苦得呛人,但卫臻没拒绝,问过是什么药就直接闷了,像她早上喝补药时一样利落。
燕策想起了燕敏,她喝汤药时总是要对着母亲撒娇耍赖,非要旁人软硬兼施才肯捏着鼻子喝完。
卫臻只比燕敏大两岁,但在喝药这方面出奇地爽快,她喝完药漱过口,就用手捂着小腹,靠在软枕上愣着缓神,秀气的眉毛被苦得蹙起,也没有使小性子抱怨。
喝药她不会拒绝,那别的呢。
卫臻不舒坦,整个人恹恹的,等到被燕策从后面抱着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答应了什么——
他问她要不要帮她揉揉。
她该拒绝的。
可她应了。
卫臻僵了一瞬,怎么这个时候犯糊涂了。
只怪他问话时语气太稀松平常了。
卫臻回头望了一眼,燕策很淡定的样子。
若她现在反应很大,倒像是心里有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