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下敛,低着声音,“谁在哪儿?”
陆简昭则去了那间吹灯休憩的正房外,防着商奚落父母醒来去西房,他一个男子不便进出女子闺房,午后马车里,檀允珩跟他讲,她在游船画舫挂卖的画都是赝品,真迹或许从未出过画舫,要么是商奚罗做鬼,要么是画舫小二,再要么是瑞亲王府跟柳家私下达成一致,藏匿真迹,临摹赝品。
深夜便衣,是怕暗处的人猜出二人已知此事,坏了央府。
正房外廊下,陆简昭后背倚着门窗,目光紧锁着西房窗柩,今儿十五,圆月素洁如水,银辉甚至照不到他点点衣角,更无法窥得他那双幽冷深邃的黑眸。
真假画一事,牵扯人多,皆非善类,机关算尽为平邑百姓,暗自筹谋为来日行商,还有脱不了干系的瑞亲王府,死去的苏画师,刚崭露头角的‘苏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