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允珩对发簪向来没什么挑头,宫中能工巧匠做的,不是给她舅母,便是母亲,她还有嫂嫂,久而久之每月皇宫送到府上的小到耳坠,大到适合她的衣裳,数不胜数。
祥云合欢簪在她看来,唯一不同处是陆简昭心意不可辜负,她既招了他,自不会不爱惜他送的物什。
“商奚罗有事未交代。”她说得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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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近子时,两道黑影身姿如燕,轻盈矫捷,到城东八街的一家房梁上,蹲下身子掩在房正脊后,四目锋利,注视着一间未择灯的西房,窗柩下映下的女子身影熟悉,是商奚罗。
二人前后一跃进了这家院中,兵分两路。
檀允珩从西房外的窗柩翻进,朝门里看了外,果不其然,门上了闩的,房里绫罗绸缎,层层薄纱后,商奚罗感觉木窗柩轻响一声,朦胧纱帐勾勒一道女子倩影,她不禁蹙了下眉,她不喜欢旁人进她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