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他发现浊楼半跪在地上,手里拿着不知从哪摘来的草药,碾碎了敷在他的伤口处。
“你——”时银看着浊楼神色复杂,欲言又止。那一瞬间他有些恍惚,仿佛面前的这人不是浊楼。
“山神大人对谁都这么温柔吗?”时银转念一笑。他将足尖踩在了浊楼的膝盖上,白皙的脚背轻轻绷起。
“你是吾的新娘。”
言外之意,他只对他的新娘温柔。
时银闻言轻哼一声,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地勾起了嘴角。
这山神似乎并不像谣传中的那样可怕。
只是……时银想起了洞穴外的那些尸骨。
“外面那些不也是你的新娘吗?”时银的脚尖若有若无地蹭着浊楼的大腿,腐烂的尸骨旁依稀可辨红色的嫁衣碎片,所以他们不是别人,也是“山神的新娘”。
浊楼抓住了那只乱动的脚,手掌刚好将时银的一只脚包裹其中,“吾的新娘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