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阎王在就好了,”褚益民道,“他跟祁连最熟。”
“你不觉得司姐更合适?”吴景最近抽烟抽得凶,浑身上下都腌入味了,便空口叼着根烟没点,“都是没了结合向导的哨兵,他俩才聊得来。”
“当时她向导死的时候也是这样么?”
“我怎么知道?那会儿我又不在站里。”
吴景顿了顿,突然大声呸呸呸。
“别咒瑶光,人家命长着呢。”
又是沉默。
三人站在单向玻璃外,气氛却像站在墓碑前哀悼透明棺材里的活死人。哪怕祁连睁开眼睛,也只不过是死后的动作而已。
祝侠人微言轻,无人拉拢也无人在意,是这七个人里最没有立场的一个。但不论站里风云,她与萧山雪熟悉,趴在玻璃上沉默了许久,看着实在难过。
比起来,就连见昔日同事的尸体似乎都成了一件轻松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