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贻之……”
他又饮起酒来,声音也稍低沉了些。
“我知你襟怀坦白光风霁月、凡先帝所言无有不应,所以他的皇后你要护着,南渡遗诏你也要奉——可那宋氏就那么好相与?单说此次制科,宋泊前前后后往长仁那塞了多少人?打的是什么主意你会看不出?——说到底他们宋氏当年是背叛过先帝的!骊山事发后没过多久便躲回了金陵老家,全然不顾你父亲临终前对他们的托付!”
“只有你我才是一路同行之人!”
“过去是!现在也是!——制科金榜已放,新政已是箭在弦上,他们金陵派会容那小状元去清查人口土地么?必然层层阻隔官官相护,政令连尚书省都走不出去!”
“可若你我联手,他宋氏兄弟又岂能恣意妄为?——幼主终究是要由你我来护的,本王姓卫,难道还会害大周不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