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沈晏清都安静得不像他自己,山路走到一半,凌霄低头一看,才发现沈晏清靠在他胸口,因着才哭过的缘故,湿成一缕一缕的睫毛垂着,在因为寒冷凝了一层微微的白霜,鼻子、脸颊上都透着湿热的潮红,已经累得睡着了。
过了山腰,再往下的路好走了许多。
沁洲虽一如既往的被大雪覆盖着,但城内并非荒无人烟。绕过两座雪丘,一望无际的雪原上林立着一两座高楼。
最高的楼被称作“远客来”,牌匾上的朱砂鲜艳,想来才换上没多久。
进了高耸的酒楼,屋内暖和许多。
壁炉里烧了火,木柴被烧得噼啪作响,身上落的雪化得很快,酒柜后有个掌柜正在噼啪地打着算盘。
紧闭的木门一开一合,风夹着雪吹进楼里,掌柜坐直身子,看见一个身量极高的男子抱着人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