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拿了样东西付账。
付完之后他也没立刻离开,反而径直往窗边的座位走来,然后停在和林衔月隔了一个位置的地方,拉开椅子坐下。
林衔月的血液因为对方骤然的靠近,一寸寸地僵硬起来。
“噗呲——”
是压缩气体从瓶罐中泄出来的声音。
她愣了下,抬起眼从窗户的影子上看去。
傅初白手上也拿了罐啤酒,这会儿正微昂着头往嘴里送,眼帘半垂着,一点儿没往这边看。
就好像完全没注意到这边儿还坐了个人似的。
林衔月也不说话,就这么抬着眼睛在镜面里看他。
明明是处在同一空间平面的人,此时却好像硬生生地被窗外的大雪划分成为两个世界。
扑簌簌地,蒙着一层连绵的白纱。
也不知就这么过了多久,男人才终于是懒散地掀了下眼皮,像是终于意识到边上的视线一样,敷衍地移了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