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只剩她和这个令人窒息的男人,半夜三更她无处可去,甚至没有可以借宿的朋友。
叫唤了半天口也干了,男人见宋来弟迟迟不出现在面前,操起桌上的烟灰缸往门口砸。
砰得一声,玻璃质的烟灰缸在瓷砖上迸发开,碎片散落到宋来弟的脚边,有的恶劣些从瓷砖上弹跳起来尖锐的边缘不留情地给肌肤豁开几道口子。
宋来弟双手抖动捂住嘴,缩在墙角,她不敢出声,客厅离玄关还有鞋柜的遮掩,所以男人是看不见她的身影,只要猫着,猫到他睡着了就好了。
只要熬到睡着了就好了,只要他睡着了起了呼噜,再跑回房间,这样就好了。
好害怕,好痛苦,这个人真的是她的父亲吗?疯子,疯子都是疯子,全部都是疯子——
不不不,不行,还是简单收拾一下,女人要是回来看到一片狼藉又会来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