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起慕的否决来得又快又坚决,电话线传来轻微的电流声,以及混乱不堪地吵杂声。
“我可以说服我妈……”
“飞鱼!”江起慕没等她说完就打断她的话,“我不想让我父母背井离乡,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我不想去广州,更重要的是……”
“是……什么?”
她声音发颤,握着电话的指节泛白。
“我累了。”江起慕的声音像浸在冰水里,“49次特快从上海到广州,50次从广州回上海,四年十四趟,每次三十六小时,总共五百七十六小时……而你四年,只来过一次上海。”
这番话像刀子般扎进心里。
林飞鱼突然想起那些寒暑假,总是他背着行李出现在广州站,他总说女孩子独自乘车太危险。
当时糖霜般甜蜜的体贴,此刻都化作喉间灼烧的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