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江起慕的声音冷静而克制:“我不想去广州找工作,更不想让我父母为了我,在这把年纪还要背井离乡,他们在上海生活了大半辈子,熟悉这里的每一条弄堂,适应了这般的气候,更有亲朋好友在身边。去了广州,他们就只剩下我了。”他顿了顿,“他们辛苦了一辈子,该享享清福了。”
字字在理,句句诛心。
林飞鱼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她无法开口让他不管自己的父母,也无法任性地要求他履行承诺:“你必须来广州,这是你答应过的!你还给我妈写过保证书,都忘了吗?”
话到嘴边又咽下,电话那端却仿佛洞悉了她的心思:“我确实答应过阿姨毕业后去广州工作,对不起,是我食言了。”
林飞鱼感觉自己像溺水者般挣扎:“既然你来不了广州,那……我可以去上海。”
“阿姨不会同意的。